编者注：欢迎收看“月芜“系列”第一篇《月芜九霄花》

人间总是这么繁华，街上车马川流不息，行人不绝，两旁的店铺招牌林立，路边的小摊琳琅满目，吸引着大姑娘小媳妇驻足去瞧。

一个黄衫锦衣的公子摇着折扇在街上悠然踱着步，一双桃花眼四处瞟啊瞟，跟人家姑娘目光一对上就抛个媚眼过去，简直勾死人不偿命。

害得不少姑娘面生红晕，芳心乱跳，又忍不住偷偷去看那个俊俏公子。

黄九郎心中感慨，还是人间好啊，美女又多又热闹，哪像在山上的日子，又冷清又乏味，还得听族里的老家伙们说教。

最可恶的是，妖精里面帅哥辈出，族里的那些美女们一个个眼高于顶，他这副相貌居然还入不了她们的眼，太气人了。

“公子，买花么？”忽然一只嫩白的小手伸到他面前，手中一支娇艳的鲜花更映衬得素手如玉。

黄九郎抬头一瞧，是一名提着花篮的卖花姑娘，身材姣好，亭亭玉立，黑亮的长发编成了一条大辫子垂在胸前，鬓边别了一朵粉嫩的山茶花，白玉似的小脸因为羞怯染了一抹红霞，正眨动着水灵灵小鹿似的眼睛看着他。

好一朵清新动人的陌上花。

黄九郎赞叹地在掌心拍了一下折起来的扇子，口中忙道：“自然是要买的，你这些花我都要了，家中可还有花？我一并买了。”

卖花姑娘先是喜出望外，后又犹豫道：“我家比较远，公子你看……”

黄九郎爽朗道：“没关系，远点好……哦，不是，我的意思是远点没事，我跟姑娘一起去取花。”

卖花姑娘咬咬唇，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，提着篮子向城门方向走去，黄九郎随后摇着扇子跟上。

熙熙攘攘的人群中，两人很快失去了踪迹。

城外的小路越走越偏僻，路上行人越来越少，卖花姑娘一直低着头默默走着，黄九郎一开始还逗她说话，但她总是笑笑也不言语，他也便有些无趣，一双色眼就在姑娘晃动的柳腰和秀臀上瞄啊瞄，口水都快滴出来了。

眼看前面就是山脚下了，黄九郎忍不住又问道：“姑娘，我们都走了快两个时辰了，还没到你家吗？”

这四周颇为荒凉，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啊，不过倒是挺适合跟姑娘拉拉小手，搂搂小腰的。

黄九郎涎着脸就想伸手去握姑娘的手，厚着脸皮又道：“姑娘累了吧，不如我拉着你走啊？”

卖花姑娘背影一顿，回过头来对着黄九郎温柔一笑道：“公子是累了吗？那就在这里吧。”

黄九郎伸出的手一怔，不解道：“什么就在这里吧？”

卖花姑娘樱唇浅笑，脖子再一扭，竟是整颗头颅旋转了180度，一张粉脸诡异地悬挂在后背上。

黄九郎吓了一跳，向后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“我去，你不是人类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他惊讶道。

那妖物一张美人脸渐渐裂开，露出真实面目，只见它黄睛竖瞳，面上生鳞，嘴角直咧到耳根，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。

接着那长长的脖子扭了几扭，化作布满鳞片的蛇身从卖花女的皮囊中钻了出来。

竟是一条黄褐色的大蛇，大蛇吐着信子口吐人言，声音粗糙刺耳：“小子，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，不然一会儿到我肚子里可就没机会说了。”

黄九郎脸色一下子变了，脑门青筋直露道：“你居然是公的？”

大蛇一愣，怒道：“我是公的怎么了，难道吃你还得分公母吗？”

黄九郎更怒：“混蛋啊，好好一个小美人变成你这副丑样子也就算了，还居然是个公的，亏我刚才还想……你简直是欺骗纯洁少男的感情！”

大蛇开始有点怀疑这次这个猎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，它不耐烦地甩着尾巴道：“少废话，你这个黄鼠狼精至少有几百年道行吧，吃了你我便离化丹不远了！”

说着张开大口就向黄九郎冲过来，它懒得自己辛苦去吸取天地灵气、日月精华修炼，所以都是拣一些落单的弱小的妖精去吃掉，间接夺取它们的道行。

这个黄鼠狼精它盯了好久了，平时在其族人众多的山上它不好下手，便趁这个好色的家伙溜来人间玩的时候用美人计成功引诱过来。

“慢着！”黄九郎义正言辞地对大蛇做出一个停的手势，看那沉着冷静、临危不惧地样子，还真唬得大蛇停下来狐疑地看着他。

“你又要干什么？”

谁知黄九郎“嗖”地转身就跑，两条腿嫌慢，干脆化出原形，变成了一只皮毛油滑水亮的黄鼠狼。撒开四足狂奔而去。

“你个臭黄鼠狼！”大蛇咆哮一声，蜿蜒游走着长长的身体飞快地追赶。

这个臭字提醒了正在逃命的黄九郎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只听一声怪响，一溜黄烟从他屁股后面冒出来，大蛇被喷了个正着。

蛇的嗅觉是很灵敏的，大蛇吐着信子追得正起劲，猛地被这辛辣呛臭的气体一熏，好悬没当场背过气去，难受得“啪啪”一阵扭动，钢鞭似的尾巴抽碎了好几块大石。

黄九郎趁机撒丫子跑进了山中，大蛇缓过点劲来，气得暴跳如雷，更是穷追不舍。

黄九郎心中暗暗叫苦，他因为懒惰，又喜欢溜去人间看美女，所以导致学艺不精，根本不是这蛇妖的对手，如果不赶紧逃回族中寻找帮助，那明天他估计就是一坨便便了。

此时就在他前方不远的一处树林里，有赤金色的光芒一闪，虚空中被一双手生生撕开一道裂缝，然后一个人形凭空幻化出来。

光芒敛去，只见那人身着白衣，衣襟袖口用金丝绣着云雷纹，一头墨发随意挽起，俊眉修目，金色的双瞳，明灭间似是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。

他面无表情地四处看了看，不禁皱了皱眉头，这个世界灵气稀薄，空间狭小，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。

黄九郎这时正好逃进了树林，看到杵在前面的那个白衣人登时大喜，呼道：“泫镜大神，快救救我！”

煌霄冷冷地看着这个他眼中蝼蚁都不如的生物，是将他认成别人了吗，泫镜？

一阵树倒石摧的声音传来，快要气得发狂的大蛇追了上来，变得巨大的身躯碾压出一路狼藉。

“我一定要吃了你！”它恶狠狠看着躲到煌霄背后的黄鼠狼，尾巴一甩，以雷霆万钧之势扫了过去。

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白衣人，它根本没放在眼里，满心怒火就是要好好教训这只该死的黄鼠狼一顿。

煌霄冷哼一声，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蛇妖的尾巴，反手一拧，大蛇就跟麻花似的随着他地动作拧了好几圈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
“小小爬虫也敢跟我放肆！”煌霄指尖一弹，一点赤金色光芒落到大蛇身上，顿时化作万千赤金光焰，将大蛇包裹起来，蛇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吼，便在那恐怖的光焰中烧得渣都不剩了。

黄九郎看得目瞪口呆，变回那个黄衫公子的模样后，又是崇拜又是敬畏道：“多谢泫镜大神相救，不愧是天界排名第一的大神，真是太厉害了！”

煌霄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道：“再喊我泫镜我就杀了你。”

黄九郎打了个寒颤，惊惧地看着这个全身散发着不友善气息的“泫镜大神”，迟钝的脑子这才察觉到不对，初一看，这人确实与泫镜大神有几分相似，可稍微分辨一下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。

虽然他也只是远远地见过泫镜，可泫镜给人的感觉是清冷出尘，就像那雪山上融化的清泉，难以让人接近却也不会伤害到人。

而眼前这个根本就是个煞神，似乎对于任何生命都不在意，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，强大而又可怕，让人不由自主地肝胆生寒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我认错人了……”黄九郎腿一阵阵发软，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，这人比那蛇妖恐怖一万倍好吗？

“你知道那个泫镜在哪里，带我去找他。”煌霄微眯了眼睛，捕捉着他感应到的那丝熟悉的灵力波动。

因受规则限制，他的这缕神识分身只能发挥本体的千万分之一的实力，不然哪里还用得着让这个卑微的生物带路。

清幽的山谷中有两间竹屋，泫镜盘膝坐在竹屋的廊下，面前是一个布满黑白子的棋盘，他指尖夹着一枚白色棋子，正在对着棋局沉思。

清风吹过，拂动着他纤尘不染的白衣和墨黑的长发，让躲在远处偷看的众妖族少女几乎想尖叫，泫镜大人真是太超然脱俗了，只是月芜仙子怎么总喜欢往外跑呢，害得她们心爱的泫镜大人只能独自下棋打发寂寞时光。

泫镜自然知道谷外躲着不少妖怪，可他并未在意，本来这座山上就妖怪众多，其中黄鼠狼族和狐族就各占了一大半。

月芜在浮珑宫根本呆不住，干脆就拉他一起跑到人间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小住，就她跳脱的性子虽然没少欺负山上的妖怪，可渐渐地那些妖怪反而不怕他们了，像这样被偷看几乎是常有的事。

月芜这次带着小青鸟跑去找秦风和月可儿玩了，泫镜也习惯了独守空房的日子，学会找些消遣的玩意儿自娱自乐。

又执起一枚黑棋，泫镜淡然无波的脸上忽然有一丝凝重一闪而过，他慢慢地把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，然后拂衣起身，站在竹阶上望着一个方向。

谷外的妖族少女们有些困惑地面面相觑，泫镜大神难道是想念月芜仙子了，所以在那里望妻归呢？大神好可爱！

少女们正兴奋地捧着脸脑补呢，一物突然从天而降，扑通摔在她们脚边，吓得莺莺燕燕一阵尖叫。

“九郎？”一个黄鼠狼族的美女看到那团不明物体一头草叶的抬起脑袋来，“呸呸”的吐着嘴里的泥土，露出的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十分眼熟。

“是我。”黄九郎苦着脸回答道，他本来被煌霄提着在空中飞，谁知道一到山谷，好像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壁障，煌霄毫无阻挡地进去了，他却撞了个头昏眼花跌了下来。

“对了，月芜仙子在不在山谷，有个很嚣张的家伙去找泫镜大神麻烦了。”

黄九郎跳起来向谷中张望，却发现不知何时有一片浓重的迷雾掩盖了山谷，这下他们别说进去了，连看都看不到了。

“月芜仙子不在，不过有谁会是泫镜大神的对手呢？”少女们不以为意。

“可这次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啊……”黄九郎忧心忡忡地看着白雾茫茫的山谷。

山谷内一派清明，没有一丝雾气，两个同样白衣胜雪的男子相对而立，一个沉静如水，一个冷冽如刀。

“你就是泫镜，嗤……琉月那个丫头居然造了个西贝货出来做代替品，也真够傻的。”煌霄傲慢而又不屑地看着泫镜道。

“泫镜就是泫镜，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。”泫镜平静道。

煌霄冷笑：“说的也是，你除了样貌与我相像之外，连我一根寒毛都比不上。”

泫镜却微微一笑道：“你不惜损耗元神强行进入这个世界，难道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无聊的话么？”

煌霄哼了一声道：“琉月呢，她在哪里？”

泫镜用淡淡的目光看着煌霄道：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。”

煌霄目中金瞳光华闪烁，强大的威压骤然向泫镜释放，说出的话一字一字犹如重锤：“井底之蛙，别说是你，这个尘埃世界我用一根手指就能让它毁灭，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。”

泫镜在那威压下巍然不动，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

“一个神识分身而已，又何必虚张声势，这里是幻芜，是我和月芜主宰的世界，不欢迎不速之客。”

泫镜伸出右手，掌心中缓缓凝聚出一团金色光球，上面不时有细小的紫色闪电游走，泫镜右手五指虚收，那紫电一下子加快了游走速度。

煌霄只觉周围空间压力大增，推挤排斥着他，空气中出现了扭曲的波纹，撕开了一道道虚空裂纹。

“琉月竟然把世界的掌控权与你共享了，不过想用这种办法赶我出去……天真！”煌霄双臂一挥，赤金色光焰结成一个光茧，抵抗着空间规则的压制。

同时他足尖一弹，一拳向泫镜轰去，周身的光焰霎时带起一溜儿绚丽的幻影，动作迅疾而又炫目，那一拳蕴含的力量自然更不可小觑。

泫镜不躲不避，收了手中光球，挥掌迎上，只听一声巨响，地上多了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，几乎贯穿了山谷。

两人却未因此停下，空中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轻烟般掠过，赤金色光芒和纯净的白光纵横交错，纠缠碰撞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一瞬间交了多少手，只知道轰隆隆巨响不断，整个山谷七零八落，算是彻底毁了。

谷外的妖怪们因为结界的隔绝，只隐隐感觉到山谷中的震动，黄九郎急得抓耳挠腮，不停地踱来踱去，万一泫镜大神有个什么损伤，月芜仙子回来知道是他带的路，肯定会扒了他的皮啊。

都怪他，没事跑山下看什么美女，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呆在山上修炼。

黄九郎刚暗暗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的时候，只听一个好奇的声音问道：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
“你管得着吗……”正心烦气躁地黄九郎冲口道，一抬眼却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正瞧着她，肩上还停着一只青色小鸟。

黄九郎全身一哆嗦，立马堆起笑容道：“月芜仙子你回来啦……呵呵……我们……我们没干什么，您还是赶紧去看看泫镜大人吧。”

月芜不解道：“泫镜怎么了？”一扭头看见山谷中的迷雾，和里面散逸而出的某种熟悉的力量，她面上一变，把小青鸟从肩上摘下来向黄九郎一丢。

“乖乖在这里等着我。”匆忙扔下一句话，那袭红衣一闪，已经没入了结界迷雾之中。

“啾啾！”小青鸟气得翅膀乱拍，黄九郎双手托着它躲不开，挨了好几翅膀，苦着脸也不敢吭声。

月芜一进来，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都感应到了，不约而同地各自分开落地，看向飞掠来的红衣女子。

“琉月！”

“阿芜。”

月芜瞥了煌霄一眼，径直落在泫镜身边，看着他焦黑的发梢和衣角，不由得心疼不已，她的泫镜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，太可恶了！

“玩得开心吗？”泫镜毫不在意自己的样子，抬手温柔地为她将一缕散发掠到耳后问道。

“不开心，”月芜扁扁嘴抱怨道：“有人闯进来了，你怎么都不通知我。”

泫镜捏捏她的小手，目中一片宠溺：“没关系，我可以解决的。”

一旁的煌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，这是直接无视他的节奏？

“琉月，你闹够了没有。”他忍着心中的一股火，放缓了语气道。

月芜向前站了一步，挑眉好笑道：“什么叫我闹够了没有，我什么时候跟你闹了，还有琉月是我以前的名字，我现在叫月芜！”

煌霄皱紧了眉头，这好像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，当初琉月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，只是他痴迷于更高力量的追求，没有将她放到心上，他以为她一直会等，等到他荣登至尊的那一天，他自然会给她想要地一切。

所以即使她负气拿走了鸿蒙珠和生命树种，自己开辟了一个世界不肯出来，他也没当回事，想着由着她耍耍小脾气吧，过后只要自己低低头说说软话，她还不乖乖地又回到自己怀抱？

“你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呆得脑袋糊涂了，认不出我是谁了吗？看清楚，我才是煌霄，那个不过是你制造出的赝品……”

“呸！”月芜怒气冲冲地啐了他一口打断了他的话。

“少自作多情了，没错，当初泫镜化形时不小心是长得跟你像点，但那又怎样？琉月以前爱你那又怎样？月芜现在爱的是泫镜，跟你没半点关系，你赶紧滚，这里不欢迎你！”

煌霄气结，眼前这个红衣女子一半熟悉一半陌生，说她换了个人吧，可那语气神态又多少有记忆中琉月的影子；说她是琉月吧，她又比琉月任性洒脱好多，竟然连他都不在乎了。

“琉月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如果你现在跟我走，你将会与我共享巅峰，你也知道真正的世界又哪里是这种芥子世界可比拟的。”

月芜有些哭笑不得，琉月当初一直期望着他可以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与她携手，可他始终给她的是冰冷的背影。如今她不在乎了，他却一副施恩的态度出现在她面前，谁稀罕！

“煌霄，当初我说的很清楚，君若无情我便休，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是尘埃，是芥子，对于我来说，却是珍宝。”月芜看了泫镜一眼，与他十指紧紧相扣，脸上扬起一抹笑容。

“我现在很幸福很快乐，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
煌霄双拳攥起，狠狠地拂了下袖子，这女人当自己是什么，以为他真的非她不可吗，以他现在的地位什么女人得不到？！

泫镜把月芜拉到怀里，有些戒备地看着煌霄，怕他会恼羞成怒对月芜出手。

“琉月，”煌霄冷冷道：“你以后会后悔的。”

说完他后退了一步，空间再次撕裂，虚空裂缝猛得张开，煌霄最后看了月芜一眼，转身没入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。

“放心啦，这人骄傲得跟，不会对一个已经不在意他的女人多做纠缠的，我想他以后也不会再来了。”月芜回身搂住泫镜的脖子笑嘻嘻道。

泫镜闻言低头看了月芜一眼，似有所指道：“阿芜对他很了解的样子，嗯？”

月芜：“……”是她错觉了吗，她怎么听着某人像是在吃醋？

泫镜双臂一收，揽住了月芜的纤腰，与她抵着额头轻声道：“你刚才说月芜爱泫镜，我可都听到了，以后可不许反悔。”

月芜脸上一红，她发现泫镜越来越厚脸皮了，当初那个清心寡欲的师父哪里去了？

泫镜看着她害羞躲闪的样子，含笑俯下头去，吻住了那两片他想念已久的粉嫩唇瓣……泫镜也爱月芜，煌霄再强大又如何，即使有一天月芜想回到原来的世界，他也会追随过去，努力变得比煌霄更为强大，不让任何人能够伤害她。

迷雾消散，小青鸟急切地如同一支利箭冲进山谷，却看到两个人影紧紧相拥在一起吻得正甜蜜。

少儿不宜啊……小青鸟紧急刹车，躲到一棵幸存的树上用翅膀捂着眼偷看，顺便用另一只翅膀把后面想跟过来的黄九郎扇出了山谷。

非礼勿视！

编者注：本文为“月芜”系列文，欢迎点击《月芜》阅读更多精彩故事。